冷战初期建立的跨大西洋联盟正在结束?

冷战初期建立的跨大西洋联盟正在结束?

我能黑 2025-02-25 新闻报 9 次浏览 0个评论

界面新闻记者 | 刘婷

据央视新闻周二报道,联合国安理会在当地时间24日对美国提出的关于乌克兰问题的决议草案进行表决。表决中,中国、美国与俄罗斯在内的10个国家投赞成票,决议获得通过;在同一天早些时候举行的联合国大会乌克兰问题紧急特别会议上通过了两份决议草案,一份由乌克兰提出,一份由美国提出。美国提出的决议草案在第一轮投票中未获通过,经欧洲国家修正后并再次表决后才获得通过。

美国在安理会提出的决议与其在联大提出的决议草案一致:“哀悼整个俄罗斯联邦-乌克兰冲突期间的悲惨生命损失,重申《联合国宪章》所表达的联合国主要宗旨是维护国际和平与安全以及和平解决争端,呼吁迅速结束冲突,并进一步敦促乌克兰和俄罗斯联邦之间达成持久和平。”

过去两周,国际政治局势波诡云谲,地缘政治重组的线索越来越多。先是美国和欧洲当面“撕破脸”,14日,美国副总统万斯在慕尼黑安全会议上,痛斥欧洲“背离了基本的价值”,震动欧洲大陆。与此同时,美国和俄罗斯关系开始升温。18日,就俄乌冲突,美国和俄罗斯在沙特阿拉伯首都利雅得举行了一场会谈,为战争爆发三年来“最重要的会谈”。另一当事方的乌克兰,未能参加此次谈判。

英国研究机构凯投宏观认为,近日的事件表明,冷战初期建立的跨大西洋联盟可能正在结束,欧洲正从美国集团(The US bloc)中分裂出来,但是完全形成“第三个超级大国”的可能性目前来看并不大,更有可能发生的是欧洲与美国集团分裂,同时在中美之间保持平衡,但不至于带来中美欧三足鼎立的局面形成。

“尽管跨大西洋联盟裂缝的风险显然增加了,但这些关系将很难完全切断。最有可能的结果是,四年内美国和欧洲将保持地缘政治上的联盟。从宏观角度来看,过去一周事件的最大后果可能是,欧洲各国政府将面临大幅增加国防支出的巨大压力。”凯投宏观首席经济学家Neil Shearing在给界面新闻发来的评论中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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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日,凯投宏观发表题为《地缘政治重组——还是说并非如此?》的首席经济学家笔记,以下为DeepSeek翻译的报告全文,经过界面新闻编辑。

欧内斯特·海明威曾说过,破产是 “逐渐发生的,然后突然发生”,这句话也适用于地缘政治情绪。最近,围绕特朗普和普京、乌克兰战争以及欧洲安全未来的令人头晕目眩的事态转变,让长期以来对美国外交政策重新定位的担忧沸腾起来,甚至有人认为美国正在终结冷战初期建立的跨大西洋联盟。

但不要急于下结论。在这种时刻,重要的是退后一步,看看实际上发生了什么。一个思考框架是必需的。长期以来,我们一直认为,地缘政治作为全球宏观经济结果的驱动力,最好通过中美关系破裂的视角来观察。这一过程表现为中国崛起为美国的对等竞争者,正在撕裂——或称为地缘政治上的“断裂”——华盛顿和北京之间的经济与政治关系。我们认为这种断裂不会是全面的,最可能发生在战略重要领域。但是它最终会迫使各国选择立场。虽然我们的分析认为欧洲会与美国站在同一阵营,但过去一周的事件挑战了这一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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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中美经济集团相互竞争的观点不能成立,那么另一种可能是欧洲从美国分裂出来,完全形成另一个经济集团--用埃马纽埃尔·马克龙的话说是 “第三个超级大国”--其他自由民主国家可能会围绕这个经济集团团结起来。这是可能的,但可能性不大。

欧洲在全球经济中占有重要地位。按市场汇率计算,欧盟的全球GDP份额约为18%——与中国相似(17%),但低于美国(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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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地,尽管欧洲的人口比中国少,但略多于美国。欧盟还是全球第二大出口国和第二大进口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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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经济规模并不自动赋予超级大国的地位。欧洲或许是唯一拥有与美国和中国匹敌的经济体的地区,但它仍然是一个由主权国家组成的集合体,难以统一发声。此外,欧洲不像美国和中国那样将其价值观强加给他国。欧洲在地缘政治断裂过程中更多地是跟随,而非引领——通常站在美国一方(例如,排除华为的5G基础设施),但也会顾及与中国的联系。欧洲往往行动缓慢,寻求决策中的共识,并依赖基于规则的全球体系。这些都是值得称赞的品质,但在新的地缘政治现实面前显得有些不合时宜,也是为什么以欧洲为中心的第三个集团不太可能形成的原因。

另一种可能性,也许更为可能的情景是,欧洲与美国集团分裂。这不会导致以欧洲为中心的第三个集团的形成,而是欧洲试图在分裂的两极之间保持平衡。

有几种方式可能导致这种情况发生。美国可能决定通过提高保护主义壁垒、减少技术转移和削减防务与安全关系来切断与欧洲的联系。另一方面,欧洲可能会推动弗里德里希·默茨(德国下任总理候选人)提出的“战略独立”,即脱离美国的影响。

在这种激烈的言辞中,值得停下来思考“完全的战略独立”会是什么样子。今年早些时候我们曾提到,这将包括:

 · 欧洲公司重组供应链,以便在战略部门独立地为美国提供供应;

 · 在敏感领域之间建立有效的壁垒,限制技术使用,并限制跨地区的技术流动;

 · 欧洲积极减少对美元的使用以及对美国金融体系的依赖;

 · 美国退出包括北约、五眼联盟、四方安全对话(Quad)和AUKUS在内的防务和安全集团。

尽管这些变化现在不再是不可想象的,但也有强大的力量反对它们。美国与欧洲之间的政治、文化、社会、经济和安全联系深厚且广泛。尽管这些联系曾受到过挑战——特别是在越南战争和伊拉克战争期间——但欧洲和美国依然是亲密盟友。

此外,这种规模的分裂将给双方带来重大经济成本。对于华盛顿和布鲁塞尔来说,这一点都是成立的。美国集团的规模正是赋予美国在分裂的世界中超越中国的优势。如果没有欧洲,美国集团在全球GDP中的份额将从70%降至50%。

但美国集团的经济多样性同样重要。正如目前所见,它包含了从低成本制造商(如越南)到高科技经济体(如日本和韩国)等多种国家。欧洲在这一多样性中占有重要地位,美国也已逐渐依赖它作为更广泛遏制中国战略的一部分。例如,荷兰公司ASML主导了用于制造半导体的光刻机的生产,已在美国的压力下停止向中国出售最先进的机器。这限制了北京在从人工智能到军事技术等领域对尖端芯片的访问,显示了美国如何从其盟友的经济多样性中获益。值得注意的是,白宫本周发布的“美国优先投资政策”备忘录明确谈到,鼓励来自美国“盟友和伙伴”的投资,并限制来自“中国和俄罗斯”等“对手”的投资。

因此,虽然跨大西洋联盟在未来几年无疑会面临压力,但在美国总统的下一次就职日,最可能的结果是美国与欧洲仍将保持盟友关系。

那么,过去一周的事件究竟带来了哪些变化?有两点尤为突出。

首先,结束乌克兰战争的协议可能比预期更快实现——而且可能以对俄罗斯更为有利的条款达成。关于如何监督停火、以及俄罗斯如何、以何种条件重返国际舞台等关键问题,仍然悬而未决。我们的感觉是,特别是欧洲在重新接触俄罗斯方面将仍然保持谨慎,而战争结束对欧洲及全球其他地区的宏观经济影响可能会较为有限。

其次,欧洲政府现在面临更大的压力,迫使其增加国防开支。宏观经济背景下,除了德国和荷兰外,地区内主要经济体的财政状况较为紧张。这就需要通过所有欧盟国家共同担保的债券来筹集国防开支,就像欧盟为7500亿欧元疫情复苏计划筹集资金一样。最终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匈牙利等国可能会强烈反对,德国的默茨迄今也对额外的联合借贷持抵制态度。

因此,结果可能是欧洲国防开支发生渐进式而非革命性的变化。与此同时,欧洲领导人明确表示,任何对俄乌和平协议的可靠军事保障,都必须由美国提供。因此,虽然欧洲的国防开支将不得不增加,但该地区对美国军事保护伞的依赖不太可能终结。

特朗普是否会接受这一变化尚待观察——同样也不清楚需要多少欧洲国防开支才能满足特朗普的要求。但在分裂的世界中,地缘政治对齐的大问题上,仍然是美国和欧洲的共同点多于分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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